“五环外”能撑起盒马盈利吗? 在生鲜市场厮杀,亏损似乎是一种必然。叮咚买菜(DDL.US)2021年Q4及全年财报数据显示,2021年第四季度,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,叮咚买菜净亏损为10.96亿元,全年亏损为64.29亿元。美股上市公司每日优鲜(MF.US)至今未发布2021年Q4及全年财务数据,经营情况也不得而知。 背靠阿里的盒马,此前境遇并未如此窘迫。虽同样面临盈利难题,但当时盒马仍有阿里的支持,以及乐观的心态。在2019年《联商网》的一次采访中,侯毅被问到“阿里内部对亏损这件事情怎么看?”时就说道,“我们从来不用亏损这两个字,我们认为这是投资。对创新要有投入,没有投入怎么能行。”
并且对投入和亏损表示,“投入么,做得越大,肯定投入越大”,以及“盒马的财务一两年内将会逐步走向健康。”
但如今一两年过去,财务健康未至,阿里的“断粮”先至。
2019年底,盒马鲜生从独立板块降至事业群子业务板块。此后,盒马在阿里的地位不断下降。2021年6月,阿里宣布组织升级,明面上盒马又升级为独立事业群,实际上是阿里为了全面推行经营责任制,盒马以后需要自负盈亏。到了2012年12月,阿里进一步升级“多元化治理”体系,盒马从事业群转变为一家独立公司,独立运转、自负盈亏的担子更重。 盈利压力之下,盒马也明显急了。在2021年7月,盒马邻里面世之时,侯毅曾针对盒马邻里的盈利问题表示,该业务到明年都不会追求盈利。但如今远未到追求盈利之时,却匆忙关店、撤城,背后或许便是急迫的盈利问题。
除了收缩盒马邻里,盒马还在对盒马鲜生大店进行调整。今年3月,盒马同时关闭南京、青岛、成都、广州的5家盒马鲜生大店。对于关店的原因,盒马的说法是“业务/经营策略调整”,比如成都天府长城店就因整体硬件条件、设备设施比较陈旧,计划择址重开;南京新街口店因合约到期,重新选址。此外,盒马也表示会对尾部门店做一些调整,关闭是其中(的调整方式)之一。
在策略上,侯毅在2022年开年首个工作日的内部邮件中也表示,2022年要暂时“勒紧裤腰带”,并且从“线上发展为主,线下发展为辅”,升级为“线上线下共同发展”的双轮战略。盒马也在接受自媒体“字母榜”采访时透露,希望将线下占比从30%提升到50%。
对于如何实现盈利,庄帅指出:“盒马需要尽快明确主力业态,并在主力业态的基础上持续‘降本增效’和明确核心竞争力,然后才能实现规模化盈利。”
盒马鲜生大店无疑是盒马的主力。但盒马鲜生大店也过“重”,尚未跑通盈利。在创立盒马时,侯毅选择了前置仓模式的仓店一体模式,这也加重了投入。更何况盒马鲜生所处的中高端超市市场,虽然毛利比传统超市/大卖场普遍要高,但同时也意味着更高的投入,比如核心地段的铺租,以及高损耗等。据华夏时报报道,仅房租成本和人力成本,开一家盒马鲜生门店就需3000万元左右。
线下门店投入过重之外,盒马还很重线上。“线上”曾是盒马的夸耀之处,也是盒马区别于其他传统零售的特点之一。2018年9月,在阿里投资者大会上,侯毅首次披露经营和盈利数据,提到盒马线上销售占比超60%,远超传统超市。但搭建“线上”也意味着高投入,比如供应链、物流、数据系统等等。布局线上的叮咚买菜、每日优鲜至今尚未实现盈利,便是此局之难的注解。
模式过重,盈利没跑通之外,盒马鲜生大店还面临着扩张场景有限的难题。
受盒马鲜生大店的定位影响,其只能适配高消费水平的高能量级城市、核心地段、中高收入社区等核心位置。而根据盒马官网公布的门店数据,在北京、天津、上海、重庆四个直辖市中,仅有天津未有盒马门店;大连、青岛、宁波、深圳、厦门五个计划单列市中,也只有厦门未有盒马门店;27个省会城市中,盒马已经入驻15个;从城市GDP维度来看,GDP前20名城市(2021年度数据)中,也仅有天津、福州两地未有盒马入驻。 也就是说,盒马在“五环内”已经接近饱和,接下来继续扩张“五环内”市场,只能是在未入驻的省会城市或GDP靠前城市中选择,或者在已入驻的城市中精选地点,发挥空间有限。转向更广阔的“五环外”市场也是顺理成章。
只是盒马在“五环外”已经屡战屡败,新业态盒马奥莱虽然吸引了一批消费者,但能带来何种效益,还需等待市场给出回答。